病**的日子非常無聊。除了吃藥,就是睡覺。病人吃藥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發現喝著異常恐怖、惡心的湯藥時,我真想立馬去死,每天都要產生5次這樣念頭。
自從醒來後,夏德與米裏埃是第一批來過看我。此後,來得人就開始絡繹不絕了,從土倫方麵軍的多普與拉普阿普兩位將軍,到普通的士兵,從國民公會的馬賽代表,自鎮上的普通農民,我病間差點成了接待室。幸虧忠誠的柯賽特為我擋住了大部分人,但剩下的仍攪得我頭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動用了特派員將軍的特權,頒布了一條軍事法令出來:
戰時期間,所有公民,不得以探望為特派員為借口,離開各自的本職崗位,否則將以妨礙公務或怠工論處。
法令的功效是立竿見影,實施當天再沒有一個人敢在我的房間附近出現,甚至在博瑟,除了我的守衛營外,沒有一個公職人員的身影。正如某人所說的: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現在,房間裏麵隻有我和我勤務兵,病人躺在**,身旁的柯賽特拿著一疊國民公會在九、十月間(就是我昏迷這段期間)下發給各地代表、各駐軍特派員的內參,撿些重大事件念給我聽。
9月與十月,真是個多事之秋。
那位奧地利的來得公主、法國國王路易十六的王後、瑪麗、安托瓦內特被處決,陪同他的還有吉倫特派的一些首要分子,如:布裏索、羅蘭夫人等人。
就我知道所熟悉的曆史而言,那位瑪麗的死的確是死有餘辜,正她的行為害死了他丈夫,路易十六。
國內的一些介紹法國大革命的書籍包括中學、大學的曆史課本,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總是將路易十六描繪為革命的最大敵人、邪惡的封建暴君、貪圖享受的腐朽國王、巴士底獄的守護神等等等等,從作者的字裏行間中,仿佛他們就是當時曆史的見證者,是雅各賓派,不,是忿激派的嫡傳弟子,其實他們作品多是從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的經典中斷章取義,抄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