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軍營不遠的一個小山丘,滿臉憤怒的我正抓著一束橄欖枝猛烈鞭打它的母體,一棵枝繁葉茂的油橄欖樹,無數次過後,地麵上落下第二十一根被打斷的枝條。
不知道什麽時候,疲憊不堪的我終於停止了這一發泄行為,呆呆地散坐在樹下,那些不願意再想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中。
怎麽辦?跑還是留。
跑?!
不行,我能跑哪裏去。美國,可相對目前的歐洲,他們太落後了,而且其自身內部矛盾不斷,不行;英國、葡萄牙、意大利各諸侯還是歐洲其他地方,也不行,相信我,自由法蘭西土倫軍團總司令的大名已經上了反法同盟黑名單,自己這樣過去還不是自投羅網,死路一條;逃到大清國,更不行,那個曾經被我咬牙切齒,並無數次詛咒過的腐敗王朝,打死我都不會回去;至於野蠻的非洲、荒涼的美洲就更不用考慮了。
都不行!那隻有留在法國,留在軍團。但耽誤之急是必須要國民公會給我期限內,收複土倫海港。該死的,我一沒有足夠的大口徑火炮,二沒有實際作戰經驗,三沒有增援部隊,自己圍攻土倫的全部軍力隻有一萬八千人,而對我對手人數已經增加到一萬六千。一萬八人的部隊進攻一萬六千人組織的防線,雙方士氣、實力相當,而敵方還有不斷的海上兵力補給,更處於絕佳的防禦狀態,這仗,能打得贏嗎。
噢,我痛苦垂下頭,雙手用力扯拉著頭發,直到疼得讓自己呻吟起來。
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成。
老天爺啊,你他媽的讓老子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何不多給我一些現代化的人員與裝備啊。一個團,不,隻要一個加強連外帶幾輛坦克,我就能輕鬆的解決問題。在某個夜晚,摸到敵人陣地上,來次奇襲,幾番狙擊,就能打亂敵人防線,輕易的占領要塞與炮台,續而封鎖整個土倫港口,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