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第1-3章 寧靜的山嶽港

字體:16+-

屠殺過後十多天過去了,土倫港,不,是山嶽港顯得異常的寧靜。

大小錨地都空蕩蕩,海麵上看不到任何船隻,就連漁民的帆板也未見一個,曾經是布滿殉道者屍首的街道上,早已經被打掃的幹淨無比,連日的雨水也衝刷掉最後一絲血腥,仿佛這裏不曾發生任何事情,隻是太安靜了,街道上空蕩蕩地,張羅不到一個人影,路旁的門麵各個都是堅壁清野,攤販們早就不見了蹤影,隻有遠處巡邏隊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這是恐怖氣氛下的寧靜。

而製造這種恐怖氣氛的人,土倫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安德魯將軍正悠閑地端著咖啡杯,坐在市政廳三樓辦公室的沙發上,隔著窗前的玻璃,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勝利者的城市,暗念一句,我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到壁爐邊,躺在地毯上,借著明亮的火光溫暖著有些隱隱做痛的軀體。

因為連續數次在戰鬥中負傷,自己全身上下都留有槍眼與彈片駐紮過的痕跡,槍傷是愈合了,但每到下雨變天的時候,先前受傷的位置就開始酸痛,一連幾天,這種痛苦無時不刻纏繞著自己,疼的我無法思考、工作與休息。無數次服用過各類藥物都不曾見效,於是就有醫生建議司令官吸食鴉片來減輕痛苦,不想卻被自己當場罵了個他狗血淋頭。那時我臉上的憤怒表情,按照那個混蛋醫生地話說,就如同地獄裏惡魔一般,麵目猙獰,嚇得他再也不敢來司令部當大夫,最後,還是自己的老朋友,我新任命的軍醫官,雷奈克醫生建議自己到多到壁爐附近休息與辦公,這樣可以配合藥物,減緩傷病帶來的折磨。

前任軍醫官他當然無法理解我當時的感受,就是那該死的鴉片讓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民族喪失了最後一點血性,下跪的奴才們又多了一個極佳的嗜好,終日可以躺在案塌上吞雲吐霧,在彌漫罌粟殼香味的房間裏,作著老大中國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