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兩人如此極力吹捧,胡萬裏不由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不存在抄襲的問題,否則兩人早就指出來了,不過,這東拉西湊過來的也不至於象兩人吹的那樣出彩,他忙輕笑道:“承蒙二位年兄謬獎,實是愧不敢當,二位別一味的讚揚,倒是說說不足之處。”
“長青這就有些自謙了。”楊獻可笑道:“實是句句精彩。”
“句句精彩?”胡萬裏笑道:“可是分開每句都精彩,連在一起便不精彩了?”
楊獻可不由輕笑道:“長青如此咬文嚼字,日後如何敢跟你說話?”
孫光輝沉吟了下,才道:“長青治學嚴謹,實是我輩楷模,此詩要說不足,合轍押韻方麵差強人意,我方才琢磨了下,實難改一字,真要和韻,便失其生動,實是兩難。”
一聽這話,胡萬裏正中下懷,他可不想要什麽文名,自個什麽底細他心裏最清楚,當下便輕笑道:“兩位年兄且毋外傳,待我再仔細琢磨琢磨,既是佳句,便不可糟蹋了,來來來,喝酒。”
“說的是,如此佳句,萬萬不可糟蹋了。”孫光輝說著,小呷了一口酒,才接著道:“旅途漫漫,長青將這首改好之後,不若再寫幾首佳作,咱們到了京城蘇杭,亦好大出一番風頭,挫挫南方士子的銳氣。”
再寫幾首?挫南方士子的銳氣?胡萬裏頓覺一陣牙痛,這可比女人生孩子還難,肚子裏沒貨,想掏也掏不出東西來,呷了一口酒,放下酒葫蘆,嗬了口酒氣,他才道:“詩詞乃小道,我輩讀書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入仕途,當以天下為己任,上為君父分憂,下為百姓謀福利,豈能潛心於詩詞小道,正所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潛心研究經濟之道,方是正理。”
研究經濟之道?孫光輝、楊獻可聽的都是一怔,略一沉吟,孫光輝才含笑道:“長青好大的抱負,難怪恩師對你青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