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衛城早已是一片慌亂,快馬頻繁進出,城內早已戒嚴,大街和城牆上隨處可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兵丁來回巡邏,北海方向傳來的隆隆炮聲,令合城官兵頭皮發麻,如此密集,接連不斷的炮聲,那的有多少門火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平日裏耀武揚威的水師艦隊這下怕是難逃全軍覆滅的下場,隻是沒人清楚,東興港會不會打天津衛城。
城內各衛署衙門,經曆司、鎮撫司、千戶所、戶部分司署、都察院署、屯田察院署,提刑兵備分司署、清軍廳署、鹽運都司署、海防衙門等等大小衙門官吏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不斷的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東門裏路北的道台衙門,天津兵備道,山東按察使副使——楊奇偉坐在營簽押房裏一個勁的搖著蒲扇,不時的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沁出的汗水,他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他實在想不明白,東興港為何會興師動眾前來天津衛,瞧這架勢,不象是隻為了殲滅天津的水師艦隊!
一個親隨腳步匆匆的進來喘著粗氣道:“稟老爺,海防衙門武定候帶著一隊親衛騎馬出了衙門,往西門而去。”
武定候郭勳逃跑了?不消說,水師艦隊定然是全軍覆滅了,雖然早有預料,但聽的這消息,揚奇偉手還是手一顫,“老爺,還有,錦衣衛指揮使衙門傳出消息,江西藩王——益王朱厚燁勾結東興港造反,要勤王清君側,檄文已經遍傳江南!”
“還有這事?”楊奇偉唬的站起身來,真要這樣,東興港大軍必然就是要攻打京師!天津衛也必然是在劫難逃!
“報——。”一名武官快步趕至門口。就地跪下道:“稟大人,哨探回報,一百多艘東興港艦隊正在海上追逐水師戰船,已有不少被打沉或投降,東興港大隊兵丁正源源不斷的登陸。初步估計,應該有三四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