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是忍不住的寒意,我猛的打了一個寒顫醒來,半眯著眼,伸手輕揉著隱隱抽痛的額角,不禁皺緊了眉頭。
渾然不覺自己是如何回到房中,隻是現下躺在**,未蓋錦被,並門窗洞開,寒風呼嘯著不停的灌入房內。
這些個無人性的家夥,也不來看看我是否安睡,有無蓋好被子。
掙紮著起身,也不知是何時辰,隻見窗外的月兒已扁。
酒瓶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下床,腳步有些踉蹌而行。
走出房處,一片肅靜,像是進入了無聲世界。
抬首瞭望西方,可惜看到的是暗沉的天和昏暗中的牆。
我轉頭看向桌上的酒瓶子,反身入房抓起瓶子,大步踏至房前小院,然後運氣飛身。
夜涼如水,寒風如刃。
一路飛奔,腳尖輕點,幾次險險墜落,看來這次真是飲酒過量了。
單腳輕踢樹杆,我借力穩穩的站住腳,眼前的廢墟一如既往。
輕邁著步子踩上不平的石塊,不時的翻動發出聲響,在靜謐的暗夜中更顯詭異。
記得那日,我在醉意朦朧間像是看到了一雙很像玉詡的眼,不知是不是相思在作穢,才會有這種錯覺。
慢步走過曾經的竹林,拱門,來到他的房前,那堵僅餘的牆仍聳立著。
挑了塊平的地兒,我緩身坐下,將酒瓶放下,就這麽靜默無聲的坐著,聽著風過殘壁的聲音。
輕輕的,像是又有別的聲音參雜了進來,由輕及響,由遠及遠。
我眯起眼,戒備的望著四周。
一個身影漸漸出現在視野之中,我身形未動,等著他或她靠近。
“龍少卿?”
“太尉大人?”
此時此地與之相遇,我們皆感意外。
“龍少卿怎會在此?”收起一臉的訝然,被他搶先一步問了原本我想問的話。
“初來墚都之時,便聽聞過玉王爺的大名,隻可惜無緣相見,今日借著酒膽前來隨意看看。”要理由編一個便成,現在的我可是滿口謊話,“到是大人為何深夜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