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到屋裏時,喬橋必是醒來,為自己簡單洗漱一翻後,她差人端了溫水,開始為耶律休哥擦身子。
拿塊毛巾,潤濕後,她開始為他擦起臉來,他的臉色比前幾天好一些,至少不再發灰,但眼眶卻是深深的,塌陷得嚇人;標準的‘國’字,腮卻因瘦明顯地突出來了,幾天下來,他瘦了許多,尤其是他的大手,枯瘦得已經清楚地看到筋骨。為耶律休哥清洗後,她又開始給他喂藥。
當最後一滴藥也喂完後,喬橋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發呆地盯著耶律休哥。他已經昏迷了十天子,雖然花重金請了不少的名醫,但他的病情卻一直沒有好轉,一直都沒有醒來,難道他真的這樣不能醒來了嗎?
這幾天對他的悉心的照料,沒有使她厭煩,相反她倒認為這是她應該做的。剛開始她在告誡自己,自己這般地照顧他,是因為前一段時間他也這般地照顧過他,所以現在算是回報他。但時間長了後,她卻把照顧他,當成一種責任,一種習慣。
小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大手,暖暖的,熱量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大手傳遞過來,現在的他雙眸緊閉,雙眉緊擰地躺在那裏,即便昏迷,他還擰著眉,抬手將他眉宇糾結的眉頭撫開,然後再將那個深深的“川”字展開,直到他的眉頭不再皺在一起時,她馬滿意地撤下手,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此時太陽高高升起,射到小屋內的光線也越來越強,小屋裏開始變得溫馨起來,而他們之間也有一種奇妙的東西在縈繞著,是暖昧嗎?忽然喬橋腦海裏浮出“相濡以沫”四個字,現在的他們真的好像是一對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十來年的夫妻般。
騰!喬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們之間怎麽可以用那四個字開容呢?難道是她因懷孕,人也變得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