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這麽想的,興許不讓娘親跟著爹爹遠走而要她嫁為太子妃是要留她近些,而從她身上可以看到外婆的影子吧,可憐的人。
因為不懂如何安慰,她幹脆不打算說話,就那麽任益王說著。
“當你爹你娘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我一病就是大半個月,掙紮著十幾二十天這見好些,立馬進宮去要一個解釋,為何那書信上會有逸之的帥印,可依逸之那孩子的脾性,這等事他做不來,除非……
除非是玄兒(楚皇)親自做的手腳,魏國縱然脫不了幹係,這魏太子怕就是來做這事,不過你是怎麽和他認識的?”
話提到這兒,益王雖麵帶傷悲,卻也嚴肅起來。
皺眉,青兒想著要怎麽跟他解釋,總不可能說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異世人吧。
“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就在進宮前,這魏國派來與大楚共商同敵南燕的人就是他嗎?那楚營的曹其就是他們放在軍中的探子了?”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不過子軒哥哥他真的變了,變成一個為權為利的人,先不說他手掌一個國家的命運,隻這樣卑鄙的做事風格從來就不是他會做的,不然易氏集團被吞並的時間就不會延遲那麽久了!她,完全不敢相信!
“我是沒有證據罷了,否則要顛覆這大楚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天下哪兒沒有我楚益王的門徒,隻需一聲號下,大楚一手掌握是遲早的事,看來這楚玄還真是不顧閩而這個堂妹,皇兄是不管敏兒這個侄女了!”
說得氣憤,益王一個聲調抬高,嗓音尖銳,手上的茶杯也應聲落地,碎成好幾塊!
“外公……”
她該說些什麽?說些什麽才可以讓這個氣憤悲痛的老人家歇歇心?
她真的不知道。
“哎,這就是報應啊,真了應了當年我錯手屠殺張家上下二十餘口人!怕是他們在為自己的冤死而來陽間拉我這個垂死之人哪,莫不是他們地下有知,早曉了楚皇暗地中收掉我兵權?故而也奪我親人之命,讓我老時無人送終?當是懲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