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設清簡樸素的屋閣裏,雲衫木屏風的布紗映出梨花雕木床塌上女子迷糊的臉。
床塌上的女子素容蒼白無色,隻能算清麗的臉此時雙眸緊閉,薄被輕蓋,額纏白布,布條隱有幾絲斑斑血跡,將她蒼白的臉映襯得更加柔弱無力。
突地,白色裏衣袖下的手指輕輕一動,眉頭輕擰,暈眩的感覺隨即襲卷而至,腦裏一幕一幕剪影拚湊重重。
“夫君,兮言沒有對不住你,你要信我。”衣衫不整的她為洗冤屈,剛烈地撞到楠木桌,額頭布滿腥紅,卻仍是用脆弱的呼吸吐呐出最後申言。
“真的不是兮言,真的不是我。”一身古裝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緊攥著男子的衣袂不放,力道用至竭盡,指節發白,仿佛她隻要一鬆手,對方便會棄她而去。
“住口,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變得如此歹毒,芊容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自己惹出的醜事,居然還要置她的腹中胎兒於死地,現在竟敢還喊冤,顧兮言,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原來,你真是水性楊花的賤貨,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讓大夫煮一碗紅花,本將軍的府裏不能容忍有野種存在。”
顧兮言杏眸膛睜,“不。”淒怮的聲線音撕裂莊園,絕望而和悲怮。
最後腦海隻剩一張剪影,是昨晚發生的一切,一腕淺紅的湯藥被男人強行灌入口中,她感覺到一直與她相依為命了三個月的命脈正隨著一股燥動化做一淌血水脫離自己的身體,那麽無助,那麽脆弱。
巨烈的痛襲滿全身,似在埋怨這個做母親的無能為力。
男子似如破布地將她一推,女子本就蒼白的麵容漸漸近乎透明,下腹一陣抽痛襲身,痛得**噬骨,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下身似首不斷有溫熱的**流出。
“顧兮言,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讓芊容的胎兒流產,我也要讓你嚐這痛失骨肉之痛,我完顏澈還沒有笨到幫別人養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