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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兮言,我都在這裏等半天了,你就預備這樣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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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奴婢這就下去!”綠袖再也不敢遲疑半分,立馬退下順帶幫他們帶上房門。
驟然間,屋裏寂靜得隻有完顏澈粗冽的呼息聲和顧兮言梳發的聲音,那聲音竟讓他覺得難得的溫順。
掃睨著裏屋,陳設簡潔,顏色清雅,淡淡蘭香透著窗欞吹進裏屋,讓人心曠神怡,完顏澈緊崩的臉也緩和不少,有多久,他沒踏進蘭兮苑了!
一股愧意來襲,完顏澈打算平心靜氣地與她談一談,決定耐心等著她的接待。
不自在間鷹眸遊移淡掃到屏風左側,睨量著此時正在梳理綢發的她,今天的她一身淺綠羅裙,如朵嬌嫩碧葉又似株青蓮,氣質淡雅卻不失高貴,由其是她纖柔瘦削的背影,隻是一眼便讓他忽生出幾分疼惜,而那如瀑似綢的青絲更隨著她的木梳理順,無風自揚的飄逸讓他想要上前輕撫一番。
半晌,他由一開始的忍耐變成尷尬,再轉變了惱羞成怒,完顏澈再也無法克製地迸聲:“顧兮言,我都在這裏等半天了,你就預備這樣待我?”沙啞粗厚的聲音慍怒而發,在靜謐的屋裏透著一股盛凜的霸道和怒氣。
坐在梳妝台上的顧兮言將剛好理順綢發的木梳擱放在妝台上,餘光淡掃卻不回頭,冷嘲回言:“喝,那你希望兮言怎麽待你?是感動涕靈你終於想起了顧兮言這個正妻,還是投懷送抱表示自己前些天的放肆言辭和這些天的想念不成?
你說,到底應該怎麽待你?哼,你可真會做白日夢,看來在祠堂裏思過三天你反正更自負了些,失望啊!”哼,能讓她君子言甘心招待的人在這個鬼地方還真沒有。
“你- -”完顏澈氣結一窒,她的話居然能刻薄到如此地步,該死,這些話她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既讓人失了麵子又讓人無法反駁,當真是利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