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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聽著,若夙煞絕不好好待你,他日我完顏澈定會將你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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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設古奢的寢閣裏,安神香至百孔爐絲絲飄灑,寧神沁脾。
繞過雲杉屏風,偶聽到床塌上傳來幾聲咳嗽聲線。
老太君負病在塌,雙鬢銀發素綰雲鬢,倒靠在床塌上,蒼老的手攥緊君子言的手,平日犀利的月牙眸此時皆起慈色,溫和啟言:“言兒,身體都已經無礙了嗎?咳咳——”即使她現在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一想起她在榻上躺了三個月,仍然心有餘悸。
“太君請放心,子言的身體已然無恙,倒是太君你的身子可得好好調理,成親那天,若沒有太奶奶在席的話可不行。”女子淺笑一揚,泉眸滿是對眼前老人家的敬重。
君子言雅坐於塌邊,一身雪白的狐裘襯得她高貴優雅,綢墨青絲素挽新月綰,斜插白玉簪,大病初愈的臉色稍顯蒼白,眉宇間皆是不曾改變的冷傲不羈,剪眸清明通徹,若泉水般毫無雜質。清顏淺笑,笑比芙蓉雅蘭,帶著三分冷豔,七公雅婉,如雪顛崖峰上的一朵白蓮般不可褻瀆。
老太君展顏笑開,欣慰地點點頭,道:“人一老啊,就是得受罪,放心吧,宇文太醫說不過是老毛病的風寒,天氣一暖和就沒事了,人老就是禁不住冷,不過,為了言兒的終生大事,太奶奶定會早日康複。”
月牙眸溫慈地遊睨到君子言的身後,對著那風姿卓絕,氣質清貴謫雅地夙煞絕調侃問道:“夙王爺不會怪老身把言兒支走幾天吧?”
蒼慈的聲線裏滿是調侃,犀利的月牙眸在睨量男子時閃過一絲深沉的蘊意。
君子言身後的男子一身玄色錦裘,五官若雕玉精鐫,眉宇疏朗,眸色幽深如潭,滿頭鴉發玉冠束起,長身玉立一站,更襯豐神俊絕,清逸若仙。
聞言,夙煞絕俊顏一窘,回道:“太君言重了,按照婚俗,女子本應呆在娘家待嫁,是太君明智,否則子言現在估計是要回溫州了。以後太君直呼名諱吧,尊稱不過是外人的稱喚,太君不必如此。”泉潤寒呤的聲線在此時不禁稍顯尷尬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