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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哭耗子假慈悲,這種動作也就你丁芊容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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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閣
緊閉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啟開,帶進一陣寒冽的冷風入入屋。
隨著腳步聲窸窸窣窣,榻上的人拭去淚意,恢複平靜地問道:“珍兒,你怎麽去那麽久,咳咳——”尾帶泣音的聲腔稍顯沙啞。
“我——哦,劉管家他剛好不在,我跟找杏兒取的,杏兒又不知道那些東西擱在哪裏,所以我們就隻好慢慢找,就到現在才找到,小姐,來,喝一口吧。”珍兒眸光躲閃地解釋著,取出一小瓷瓶倒了一羹清心露端到她嘴邊。
丁芊容張了張口,隻覺口腔一陣清甜甘爽,咽下後胸腔一陣冰涼舒適,咽下後她衝珍兒點點道:“夠了,喝了之後舒服多了。”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啞。
安然屈坐在梨木塌上的女子雙眸空洞失焦,平靜無波,因方才淚水的衝刷顯得墨亮分明,全數的青絲皆裹在毛絨絨的褐灰裘狐帽裏,將她秀尖的臉蛋更顯得嬌弱小巧,蒼瓷無澤的臉色突兀入目的便是那雙已然失焦空洞的水眸,如一汪死井般毫無生機,瘦弱如柳的身子即使是躺在棉襖錦被下也似一陣風便能將其刮走。
此時的丁芊容哪還有七月前剛嫁入將軍府的美豔光鮮,機關算盡得到的受寵光環一旦在一昔間失去,剩下的也不過是屬於她漫長的折磨與懲戒。
“小姐,今天是你的生辰,珍兒去廚房給你做長壽麵和紅雞蛋吧?”珍兒眸光望向左邊,略帶幾分忐丐躲閃,幹笑問道。
丁芊容空洞的眸波閃過一絲波動,唇邊泛著萋誚的笑意:“不用麻煩了,如今孤獨無依,被人遺忘一角的我,生辰過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外麵天冷,你也別忙活了,隻要呆在這裏陪我說說話就好。”眉宇間一片平靜,聲音尾含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