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燕恭送少年帝君東陵煜跟九王爺東陵昭離開之後,她轉身便離開了。
由於駕馭馬車的車夫因驚嚇跳車而不知所蹤,上官飛燕隻得親自揮動馬鞭,駕馭馬車進入西南境內。
經過她明察暗訪,連日來的奔波,很快,她便查到了此次貪汙賑災銀兩的幕後主謀。
“大人,我看證據確鑿,可以定柳延豹的罪刑了。”寒烈麵上微露喜色,這一次,總算可以收拾柳延豹了。
上官飛燕從官衙調動的案卷之中微微抬首,她嘴角淺淺勾起,起身定定地凝視著寒烈。
“寒烈,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是在相對的立場上。若是牽涉甚廣,那麽就會不了了之。”
寒烈冰冷的眼眸一沉。“大人的意思是——”這次還是定不了柳延豹的罪刑嗎?
“還有一句話你明白不,寒烈?”上官飛燕淡笑著反問,而後沉吟回道:“那就是王法對於權貴而言,並非是絕對有用的。”身為帝王,要平衡多方勢力,身為九王爺,他要善用棋子,他們叔侄二人都不會讓柳延豹有事的。
就算她手中握有他貪汙的真憑實據,柳家到最後還是有辦法逃離王法的製裁。
砰——
寒烈憤怒相對,他一拳頭砸在牆壁上,血色印染拳麵。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柳延豹無法無天,逍遙法外嗎?屬下辦不到!”
上官飛燕神色倏然一沉,她冷道:“寒烈,現在殺了一個柳延豹,根本達不到我要的目的。你可知道,西南境內的百姓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人的人頭來祭拜死去的那些亡靈,而是需要吃飯穿衣,需要生活最基本的保障,你明白嗎?就算我派你悄悄行事,去暗殺了柳延豹,為上官欽報仇雪恨了,為西南百姓出了一口怨氣了。那麽活著的那些人呢,要生存下來的那些百姓靠著出氣就可以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