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將上官飛燕的帖子親自送到了柳延豹的手中,那時柳延豹正躺在醉香樓花魁娘子金牡丹的溫柔鄉中,當他看到寒烈若冰冷出鞘的古劍立在他的麵前,他驚嚇得從被窩之中翻滾下來,顧不得穿衣便奪門而出。
“站住!”寒烈腰間的長劍,如風而至,架在了柳延豹的脖子上。
柳延豹當下臉色慘白,他雙腿發軟,跪地連連磕頭求饒著。“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你說吧,要多少銀子,開個口便是了,隻要不殺我,不殺我就行了。”柳延豹抖抖索索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錦囊,一股腦地將裏麵的珠玉寶石倒在寒烈的腳跟前。
寒烈冷哼一聲。
“這些珠寶就留著給你買棺材吧。實話告訴你,在下今日並非取你的狗命來的,而是奉了上官大人之命,托口信給你。”寒烈從衣袖中射飛出上官飛燕書寫的帖子,直直地落在柳延豹的身前,而後身形一閃,若刮過的清風一般,人已經消失在柳延豹的視線內。
柳延豹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偷偷地抬頭,畏畏縮縮地四處張望著,當他發現寒烈已經離開了,便馬上膽子大了起來。
那原先嚇得縮在軟塌角落的金牡丹,她眼見危險已經過去了,便扭捏著身子,風情萬種地赤腳快步走到了柳延豹的身前,她眼淚汪汪,蹲下來佯裝關心地攙扶著柳延豹。
“國舅爺,你沒事吧?奴家剛才真的是擔心死你了,奴家——”金牡丹作勢拿出手絹擦著根本沒有淚痕的眼角。
她那柔若無骨的手,緩緩地摸上柳延豹的胸膛。
柳延豹被寒烈這麽一嚇,早就失去興趣了。他大力甩開了金牡丹,一腳將她踢到了一旁。
“沒見老子煩著嗎?滾——”
但見他神色陰沉地從地上起身,怨恨地撿起地上的帖子。
金牡丹見此,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步履不穩地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