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敞的城門,森嚴的守衛,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都要接受嚴格的盤查,尤其是年輕的夫婦、青年男子和少婦。
忽而,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起,一隊英氣勃勃的官兵跨馬揚鞭而來,離城門尚遠便有當前一名侍衛打扮的軍官揚聲大喝道:“讓開,全部都讓開!”
門口排隊接受檢查的百姓立刻驚慌失措的閃到了一邊,而守在城門兩旁的兵士也連忙扶刀站好,微微垂首,待馬隊如一陣烈風般猛的卷進了城內方才誠惶誠恐的抬起了頭,相互交換了一個緊張且畏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卻轉而將一腔窩火與懼意全部發泄到了百姓的身上,推推搡搡、罵罵咧咧,恨不得能從人堆裏立刻扒出兩個符合上級密令的人——
受傷的年輕女子和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一旦發現要立刻羈留,且萬萬不可輕慢,隻要快速派人傳信給剛剛才趕到東都城的瑞王爺就好!
*****
****
**
東都城,州府衙門。
一個長身玉立、墨發披垂的錦袍男子在堂前默默的負手而立,布滿血絲但依然銳利的眼靜靜凝視著前方滿麵風塵、神色惶恐的武將,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嘴角微微下沉,顯示著他內心的極度不悅。
“你說什麽?”低沉的聲音淡淡響起,聽得前方武將莫名打了個寒顫,“從青崖山到東都的路上,沿路的人家均未收留過帶著受傷女子的人過夜,也沒有人去醫館請過大夫和買過傷藥嗎?”
“是!”一滴冷汗從額上滑下,武將躬身抱拳道:“不僅如此,去往南明、鳳先和皇城方向的人也傳來消息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混蛋!”暴怒的冷喝在堂上響起,仿若有一陣冷風刮過,皇甫蘭熙緩緩跺上兩步壓低了聲音冷聲道:“你確定他們是挨家挨戶的問了嗎?如果膽敢漏掉任何一處,那就休怪本王軍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