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歡繼續澆樹,封千紫跟在他身後勞力嘮叨:“我真從北京來的,我這身體是你徒弟的,我這靈魂可不是,我是得白血病死的,我今年十二歲,不對,已經穿過來快一年了,那麽我就是十三歲了,我覺得吧,我還是以後叫你哥比較合適,看樣子你也就比我大個六七歲,而且,我想在這裏繼續我的學業,就是不知道你們這裏能學點什麽,畢竟有可能的話,我還是要回北京去的,學不到知識,學點手藝也行,回去好歹能吃上口飯……”
話隻說到這裏,赫連清歡本來很享受地聽著她嘮叨,卻突然轉回了身子,“你打算回去?”
“嗯?”封千紫欣喜若狂,帥哥終於聽明白我的話了,“嗯嗯……”
眼前手指一晃,一道銀光沒入了眉心,封千紫覺得額上針紮似的疼了一下,捂著頭叫道:“哎喲,你做什麽?”
赫連清歡淡然的神色中隱隱浮了一絲怨憤,卻又瞬間化開了,像碧藍的天空中劃過一縷若有似無的雲,“怕你亂跑,給你打個記號。”
“……”封千紫直覺這個帥哥精神有問題,倒退了幾步,跑回屋子裏拿了麵鏡子看了看,沒看到有什麽囚啊,奴啊,罪啊的字刻在自己額頭上,這才長出一口氣,心中卻還是驚悚,走到殿門前偏頭看了看,見他站在梨樹下一動不動,不曉得他給自己使得是什麽法術。
糾纏了半天的結果——溝通無效。
……
“你確實是十五年前就穿過來了。”祝展顏對封千紫說。
因為她身體好得差不離了,赫連清歡便許她下紫雲頂到月華宮中去玩,少年好交際,沒多時便和一群師兄師姐們混到了一處,打成了一片。
於是便將在山頂上和帥哥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卻沒料想得到這麽個答案。
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宮惜柔柔地笑了起來,“你若不信,到你屋裏去瞧瞧,床頭上還擱著你的帆布包,裏麵有你的書你的本你的鉛筆你的口香糖盒子和什麽防狼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