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橫將她抱到了浴室,熱水的衝刷減輕了些許疼痛,穆苒漸漸地清醒過來。
看到費雷洛替他擦拭著身子,害怕地站立起來,往浴缸的邊上又貼緊了一些。他就是一個魔鬼,十足的魔鬼。雙手環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
“你在怕我!”寒星密布的眸子一下又黯然冷漠起來,他不是在疑問,而是肯定,非常肯定。並且這樣的肯定讓他覺得非常憤怒。
穆苒隻睜著眼看他,不發一語,好像這樣就能將他看穿一般。
費雷洛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長臂一伸,將她又拉到自己的麵前,繼續替她輕輕的擦著。手掌如同帶了電流一般,故意在她敏感的、疼痛的地方稍作停留或是稍稍用力,引起她的一陣戰栗。
除了屈辱,還是屈辱!
穆苒緊咬著唇,控製著所有的情緒,抵禦著他的觸碰帶來的一種微妙的不適感。她恨透這樣的感覺,竟然在最痛苦的時候沉淪於那樣的極致歡愉中,竟然在這樣的侮辱中,還會有種害羞的、酥麻的反應。
唇上慢慢滲出血跡,費雷洛伸手替她擦去了,再一次扯過她的臉,“染,你現在應該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顫抖的雙唇在他的警告中有了些知覺,做錯了事?是那個慕染做了什麽錯事觸怒了他嗎?可是憑什麽自己要代替她受罰,那一刻,穆苒真有一種將真相全盤托出的衝動。“你出去好不好,我求求你先出去……”含糊的話,隨著兩行眼淚一起逸出,她不要以這樣屈辱的姿態和他麵對麵。
“好,你自己解決好出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嶽父嶽母!”出奇的爽快,費雷洛扔下了一句話,走出了浴室。
哄——
嶽父嶽母?穆苒似乎還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難道自己要喊陌生的人為爹、娘,哦不,是爸爸、媽媽。他們是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