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遲疑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走出來,希望他已經睡著了,不要再騷擾自己。然而掃視了一圈,卻發現他不在房間裏。穆苒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猜測著他是去別的房間就寢了。
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穆苒慢慢的朝著床邊走去。鬆軟的床懶懶的,淩亂成一團,滿是方才折磨過後的遺留下的痕跡。穆苒站在原地看了好久,帶著一種落寞的目光。然後一步步走上前,將床用心的鋪好。床單上沾染了他的味道,是那種攝人心魄的煙草味和清爽味的混合。穆苒本想要換一床被褥,但已然精疲力盡,於是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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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苒坐在他的車裏,幾乎都不敢喘氣。雙眼看著窗外,記下路程的起承轉合。雖然四通八達的交通對於很多人來說,增加了迷路的可能性。但是根據路標的指示,也不會真的有多少人迷路。當然,作為女兒,又怎能不記得父母家的地址呢!
“你在緊張。”身側的人冷然說道。他似乎從來都喜歡用肯定語氣來下結論,而不是疑問。這也是他霸道的一個體現。
“沒有。”穆苒繼續她的少說少錯政策。而事實上,是因為她心裏對他產生了抗拒與懼怕之意。所以本能的想要遠離他,想要與他保持距離,以減少他對於自己產生的輻射影響。這從她一直往車座的邊上靠也能窺探出一二。
車猛地一個刹車,穆苒由於慣性而向前猛彈了一下。還沒從驚慌中走出來,就被費雷洛給按住了身子。“慕染,你最好和我裝出很恩愛的樣子。否則,這個婚姻就是你的愛情、你的生活、你所有一切的墓塚。你給我記好了!”冷徹地如同絕響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響起,讓穆苒一下子呆愣住了。
交警秉公前來敲窗,費雷洛不屑一顧地搖下了車窗。冷風徑直灌入……
穆苒寒栗了一下,便聽到了交警公式化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先生,這裏是不能停車的。”約莫著在埋頭開罰單,費雷洛卻是掏出了本子先比他寫完,“我想這個數字夠我一輩子違反交通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