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洛背對著他們,迎著風站在窗口,黑色的襯衫有著柔軟而刻板的棱角,襯衫的肩上係著一根絲帶,那是他有一次帶著慕染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在邢列的賭場中贏了別人,慕染為他慶賀便解下了絲巾,係在了他襯衫上。絲帶隨著冷風在淩亂的飛舞,勾勒出一張冷峻而剛毅的臉龐,如同刀斧般鑿刻分明的臉頰布著滿滿的殺氣,緊抿的唇角,高挺的鼻翼,都讓人可望不可即。鼻翼之上一雙深不可見底的黑色眼瞳,隱沒在深邃裏,有著看不透的凝重。
“再給我去找!”他就不相信,她能夠飛出他的掌心。
聽到他的吩咐,眾人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回答:“是!”20多個人5秒鍾之內消失在房間裏……
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沉靜,沒心沒肺地哼唱著它的無憂無慮,費雷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桌邊,看也沒看便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聽鍵。
然而裏麵傳來的慵懶戲謔的聲音卻讓費雷洛想把他從電話信號中揪出來。夏銘禹剛吃完了中飯回到辦公室,整個人仰在沙發中,心裏還在不純潔的猜測是否打擾了他們的甜蜜時光。“我隻是隨便打打,沒想到你還真的開機。怎麽樣,沒有打擾你們吧?”
“說重點!”費雷洛實在沒有心情跟他胡扯。
“喲,費總聽上去心情欠佳啊。看來我的慕妹妹沒有照顧好你。把電話給她,我教育教育她,新婚蜜月怎麽能冷淡了老公呢!這樣會導致生活不和諧的。是吧?”夏銘禹很閑適地有一搭沒一搭的揶揄著,對於電話那一端發生的情況毫不知情。
“你說完了沒有?”費雷洛陰冷著聲音問道,他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當然沒了。慕染呢?讓她聽電話。”夏銘禹狡黠地笑著,等待著慕染的自投羅網,一定要好好調侃她一番。
“她逃了。”費雷洛很誠實,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