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長歎了口氣,“她那婆婆,便一直容不得她呢,做主給她那男人納了好幾房小妾。她那男人,竟也不看哀家的麵子,隻把她疏遠架空了!也不怪人家,隻怪哀家當初沒給她挑個好婆家。”
“哀家已下了懿旨,準她與那男人和離。平常人家不比後宮,哪個女子不想丈夫疼愛呢,既是不得愛護與看重,那種男人不要也罷。用不了三五日,她便該回來了。哀家想讓她跟了你,先問問你的想法兒。”
“若她跟了你以後,你凡事盡管放手去做,她便是哀家賜予你的活令牌。若有哪個不服你管教訓誡,隻讓她教訓去。如此也免了你一樁心事,省得無論事情緊急巨細,你都想來和哀家稟報一聲。”
“哀家知道你心裏敬重哀家。可哀家雖然喜歡熱鬧,卻不是那明裏討好,實則挑撥是非告刁狀的假熱鬧。與其那樣,哀家還不如煩悶到底得好。你也告誡下那群人,莫來煩哀家。”
歡顏裝出忐忑的樣子,“太後娘娘說的倒是像極了臣妾,假裝來討好,實則告刁狀。請太後娘娘恕罪吧。”
太後與春草同時笑出了聲,太後道:“你這丫頭!著實該打。與你無關的事兒,莫往自己身上硬攬。”
歡顏輕笑,“臣妾為逗太後娘娘一笑,小小伎倆著實低劣。不過這冬梅姑姑,娘娘不是說她身子不大好麽,是不是該回來享享清福便好。若跟了臣妾,豈不是更加勞累?”
太後擺手,“你當她跟了哀家便是享福麽?過去倒一直跟著哀家的,結果落了個病身子。其實就是寒涼的體質不能生育罷了,身子骨倒沒事兒,不像菲煙那般,日日靠藥頂著。”
“何況哀家也習慣了春草的貼身伺候,加上舞兒也足夠了。等冬梅回來,你見上一見,若是不滿意她,再讓她跟著哀家也不遲。”
歡顏倒不怕永禧宮裏多上一個半個奴才,無論是皇後的人還是太後的人。自己又不做喪良心的事兒,誰日夜裏盯著都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