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容地應對皇帝的殺頭威脅,冷冷的說,‘妾寧妒而死’!”徐藍玉說著,眼前仿佛看到房玄齡的夫人決絕的表情,不由得麵上浮現起向往之色。
謝旋咋舌道:“居然真有這麽不怕死的女人。”
“故事若真的到此結束,隻能說明這個皇帝昏庸,因為一時興起害死一個烈性女子。偏偏不是如此,這杯毒酒隻是一個試探,並沒有真的要賜死這位夫人的意思,隻是從這以後,皇帝再也沒有起過將美女賞賜給這個大臣的意思。”
蘇玉樓美目流盼,似乎還在為這個不可思議的故事而感歎。
“敢駁斥天威的女子,世間少有,不可殺。能容下她的丈夫,當是偉丈夫。”徐藍玉看了眾人一眼,最後補充道:“當然,這個皇帝也是英明天子。”
“可是這樣的女子,實在是——誰娶回家都會害怕的。”謝旋縱然見過無數女人,還是無法想象居然有這種女人。
“那是你不懂欣賞。古人曾經說過‘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這句話很多男人都做不到,這位夫人卻做到了。這世上有多少女人希望真心所愛的丈夫納妾的,可惜她們雖然有心阻止,卻無膽子去做,縱然有膽子去反抗,卻也無論如何掙脫不了別人的眼光,隻好委屈自己做個所謂賢惠的妻子。”徐藍玉繼續說道。
其餘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一個男人在幫女人說話,還這麽大義淩然,慷慨陳詞。
“公子這話錯了,身為女子,應當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可恨玉樓身為青樓女子,不得已才拋頭露麵,若是能得到一個良人依靠,當不惜一切以夫君的喜為喜,以夫君的憂為憂,又怎麽會胡亂吃醋嫉妒,阻止夫君廣蓄姬妾呢?”蘇玉樓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看著李承睿的反應,顯然是對他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