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如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下來一般,雅蘭氣的滿臉通紅,渾身顫抖,任何人看了,都會認為是雅蘭欺負了雅茹。
白飛飛掃了兩個女孩一眼,這幾日她都是麵帶微笑,從來也未露出冷冷的表情,這一下兩個女孩都摸不到底,不禁都縮了縮,雅如停了哭聲,她一邊拿帕子擦眼淚,一邊偷眼去看白飛飛,等著她來問她的委屈,誰知白飛飛根本沒理她,反而開口對一邊的婢女說:“請你們相爺過來。”
雅如想要上去控訴,可是卻見到她冷若冰霜,眼淚也不流了,呆呆站在當地。雅蘭咬著嘴唇,平日裏叫來大哥,他當著眾人的麵也不能如何斥責如兒,每次倒反而是自己吃虧。
麗娘在裏屋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原本她也覺得不要管別人的家事為好,可是這兩個小姑娘鬧得太不像話,讓人無法裝聾作啞下去,但是現在這場麵,又要如何收場呢?白飛飛畢竟是外人,這件事情處理重了不好,但若是無關痛癢地點一點,隻怕接下來的日子這一幕還得經常上演,她更難做。
請的是安明遠,但他前腳進門,溫夫人就跟著進了門。白飛飛看在眼中,知道必然有人給溫夫人通風報信,但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並不出奇。
她微笑,揮揮手,讓原本伺候的四個婢女都出去,隻在屋內留下兩個女孩身邊的貼身丫鬟。她溫言道:“安相,你請我來,是為了讓我陪著小姐練琴,原本你們的家事我也不便插手,但我既然已經在這裏,我便是說她們兩句,相信你也不會怪罪的,是不是?”
安明遠聽了,一雙春水般的眼睛冷凝起來,去看自己的兩個妹妹,然後轉回來對著白飛飛,卻又已經放緩了語氣:“白姑娘有話請說,她們兩人向來胡鬧,我又忙於外麵的事情疏於管教,她們兩個若嚴格說起來還是你的學生,不要說批評,便是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