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遠一向治家嚴謹,對待妹妹雖然寵愛卻並不溺愛,做錯了事情都是加重處罰,尤其是雅蘭,她知道自家大哥的厲害,連臉色都嚇白了。
白飛飛眸色清亮、語氣溫和道:“安相,她們並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處罰其實並無用處,不信你問問他們,到底錯在哪裏?”
安明遠點點頭,冷冷責問:“白姑娘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可知道錯在哪裏?”
雅蘭咬著嘴唇,心中火燒般的氣憤,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倔強的低著頭開口道:“我錯了,不該訓斥妹妹。”
看一向性格溫和的安明遠動了怒,溫夫人也麵露急色,去看雅如,雅如眼睛還是紅紅的,小臉蒼白,哽咽道:“我也錯了,不該非鬧著來學習,惹得姐姐厭煩我,被姐姐說兩句有什麽呢,我怎麽配與姐姐頂嘴。”
安明遠聽了,頓時明白剛才白飛飛所說的話,她們兩個人表麵上都認錯了,實際上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隻是因為怕受到處罰而硬生生咬牙認錯。
安明遠還是按照往日的處理方法,最先訓斥雅蘭:“你真的知道錯嗎?你年紀比她大,應該處處讓著她,這些大哥都教過的,可是你根本當作耳旁風!”
雅蘭性格剛強,聞言,立刻頂嘴:“讓什麽讓!白姐姐是我的老師,憑什麽也要讓她!我沒錯,我就是沒錯!為什麽每次都要我認錯!”
安明遠怒氣上湧,抬手一耳光打下去,雅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響後突然聲音更大:“大哥讓我要處處讓著她?從小到大我什麽都要讓著她,大哥去江南給我帶了鳳凰墜玉簪,給她帶了瀟湘玲瓏玉佩,兩樣都是頂好的,可她無意中丟了玉佩,又瞧上了我的玉簪,我不給她,她哭了一頓,說什麽自己是庶女,沒有人疼愛,大哥你就硬是從我手裏將玉簪搶來給了她!前年的翡翠珍珠盒、去年的嵌寶胭脂墨,今年的九尾焦頭琴,全都是這樣,明明是我的東西,隻要被她看上了,我就非得給她!我也是安家的女兒,是大哥的妹妹,為什麽老是要我讓她?我不服,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