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舞的聲音嬌嗔、嗲嗲的。
阿育王聽得眉梢掠起一抹黑線,俊臉帶著莫名的驚愕。
這女人,說話怎麽這麽的——露骨,他心底竊笑著反手掩上房門。
鳳雪舞凝神靜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恢複了清明。
隻見她嬌俏的紅唇隱隱勾起,抬手從身邊的金絲床褥下摸出一塊玲瓏精致的令牌。
拿著手裏細細看了,剛剛情況緊急,她悄悄地趁著阿育王寬衣解帶的時候,順了來,還沒有來得及賞玩。
隻見巴掌大的令牌上邊,雕刻的盤龍屈曲遒勁的身姿,在熠熠生輝的明珠照耀下,流動著金色的誘人光澤。
正中心是紅寶石嵌成的“令”字,兩顆綠色的寶石鑲嵌的龍眼隱隱光華流轉,栩栩如生。
鳳雪舞憑著老到的眼光,立刻就明白,這可是地道的寶貝。
她眉開眼笑地用纖白的手指細細拂過冰涼沁手的令牌,它不僅是從這裏逃出的護身符,即使到了外邊的花花世界,想來換了流通的貨幣,也夠她揮霍一陣了。
伸伸略覺困倦的嬌軀,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看看雪白的衣袍,她無奈地穿上。
這樣的夜晚,白色的衣服怎麽看都無法隱藏行跡,難不成,就這樣光著大刺刺地出去?
白色的衣服怎麽了?
在這高手環伺、侍衛密布的核心建築內出去,在這樣的範圍內,穿黑衣照樣被發現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既然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那穿什麽顏色都不重要。
有了這樣,就可以假傳阿育王的命令,或者真的被人發現的話就亮出令牌保命;
而外城此刻,經過阿育王白天的強力布署,想必一定成了空城了。
她俯身從床下拿了包裹,背在肩上,深深吸了口氣,手拿令牌大步地出了寢殿。
外殿值夜的女侍正昏昏欲睡,看到她出了房,幾人相互看看,立刻有個小頭目模樣的女人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