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都井然有序地開始收拾營地,所有的寶物都聚集在營地正中心的那個屬於蝮玉痕的大帳篷裏,士兵們的小營帳,錯落有致地呈環形,堵塞著各個能順利進入營地中心的入口。
焰逸天烹煮食物的巨大方鼎已經燃起,濃濃的食物香味帶著炊煙,彌漫在營地上空。
火剛剛熄滅,這是烹調最後的提味道的關鍵時刻,他悠然地往食物裏放著手中的調料——香蔥、薑片,散發奇香的細碎野菜……
蝮玉痕檢查完防守嚴密的營地,再次確定了值夜的小隊,他有些心煩意亂地信步踱到焰逸天的身邊。
“怎麽了,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焰逸天站在方鼎寬闊的邊緣上方,一邊用巨大的鍋鏟翻攪著鼎內的食物。
“這個——怎麽說呢?還是隻能和你說,那個——”蝮玉痕有些欲言又止。
“爽快些,不要一副解不出大便的模樣,急死人了!”焰逸天輕輕一躍,從大鼎上跳了下來。
“你——”蝮玉痕看著這個做著飯說出如此惡心的譬喻的大廚師,一陣無語。
焰逸天綠眸看著他,一副篤定地等他開口的模樣。
“對岸的人,預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鳳惜塵他們,隻是不知道那鳳國和焰國的太子是不是也在那裏。”蝮玉痕無奈地說。
“陰魂不散的家夥!竟然在這裏擋在我們前邊,你說怎麽辦?”焰逸天一聽鳳惜塵,心裏也是一陣打鼓。
“能怎麽辦?隻能耐心地提防著,盡量避免他們見麵,別讓雪兒落了單,你現在傷口也恢複了,應該能夠打得過他。”蝮玉痕無奈地攤攤手說。
“嗯,即便是他們真的見了麵,也一定要破壞他們敘舊聊私房話的機會。”
焰逸天顯然想得更多,畢竟如果鳳惜塵真的處心積慮地要見她的話,防是防不住的。
“或者索性我們就放開,讓他看看雪兒已經有了我們的事實,或許,他受不了,就會退卻的,哪一個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女人像她這樣?”蝮玉痕低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