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畢竟是她,是自小便受人冷眼,看人眼色,被人欺負的懦弱地黎婉素。對於太後突然說出這樣震懾且這般堅決肯定的話,她隻“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著拒絕:“不不不,太後伯母,恩,不,姨娘,婉兒不敢,,不敢。婉兒從未想過要代替清兒姐姐做皇後,而且那麽多年,清兒姐姐一直賢良淑德,與洛軒哥···與皇上又是持敬恩愛。婉兒當真無意破壞他們的感情。婉兒心知對皇上確實心存妄想,但婉兒深有自知之明,實事不敢奢求。”她隻靜靜的能夠看到他就好,太後的話那麽冷冽,那麽堅決,“他若娶,你就必須母儀天下!”她從不敢有此妄想,亦從未有過那麽大的野心。那麽,太後的話便不算是作為懲戒的威脅,她是認真的。
她愈發害怕驚恐起來,原本最美好的事不期而至,她卻是如同接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一心隻顧得一步步後退,仿佛沒來由的怯懦一般。
她安靜的伏在地上,披肩的長發垂直地麵觸染到塵埃也渾然未覺。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毫無預兆。她從未想過太後竟是希望她做皇後的。盡管她才剛剛得知太後伯母原是她娘親的親姐姐,卻是怎麽也不敢想象她們原本的姐妹情深會進而讓太後對她的膩寵如此濃厚?
就好像,她一直都習慣於平靜冷淡的日子,突如其來的溫暖並未讓她覺得歡喜,沒讓她覺得安心。隻是,好像突然看到碩大的火球一般,它會灼燒了她原本擁有為數不多的一切。
“哀家已然說了,自是不會改變主意!”太後擺擺手,卻是並沒有示意一旁的嬤嬤攙起跪在地上的黎婉素。隻是目光中的無奈與憐惜卻也是一並無視了之前她的哀求。
“那···”她急急的思慮一會兒,方迅速的抬頭,“婉兒可以不嫁給皇上,婉兒可以隻做一名普通的宮女,那樣也是可以一生一世留在宮中,可以守護著我愛···守護著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