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堂內,看病,抓藥,一切井然有序,小依婉拒了佟掌櫃的邀請,仍舊在藥櫃前當一個學徒,每天跟麂子在台前忙進忙出,偶得空閑時,便看看醫書。
午間時分,大堂裏廖無幾人。小依手捧書,卻看不進一個字,眼神空洞,似在想些什麽,手不由自主的輕撫上脖頸,入手細滑,白皙似雪,烏紫的印子在時光的流逝與藥物作用下,早已消失不見,隻是,那日的點滴扔曆曆在目,刻入了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唇畔輕輕勾起一個弧度,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麂子眼神呆滯,看著笑著的小依出神,回過神來,懊惱的拍著頭,想憑這個動作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心裏默念這句重複了成千上萬遍的話,卻不知,在不經意間竟說漏了嘴。
“你在說什麽?”好奇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嚇得他手中的藥材灑了一地,連忙彎下身撿起。
她看著一臉驚慌未定的麂子,腦中問號頻冒,自她休假回來後,麂子就變得古怪,時而會望著她出神,時而一個人躲在一旁不知在念叨什麽,她想靠近聽清時,他卻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避開,仿佛她是什麽毒蟲猛獸般。不懂不懂,照說,她應該沒什麽可以嚇到他的地方,**重新戴上,雖不出色,可也不至於會嚇得臉色蒼白,魂飛魄散吧。
“麂子,你最近有點古怪哦?”懷疑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她臉色凝重,又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就直說,我去叫鍾叔。”剛想離開卻被麂子連忙拉住,著急而略顯口吃 “沒,沒事事,我隻隻是,隻是有點不舒服,不要去叫鍾叔。”
“真的沒事?”
“真沒事,是你多想了。”
“哦,沒事就好,那你最近背著我在念叨些什麽?”不著痕跡的隔開麂子拉著她的手,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