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樓二樓,靠近窗台的一席桌上,一道身穿深藍色錦袍的男子端著酒杯淺酌,偶爾視線投向樓下的人群,仿佛想要在裏麵尋找什麽,修長的手指撫過酒杯邊緣,一圈又一圈的勾畫著。
南風站在一旁受不了的出聲,“主子,快要吃午飯了,少喝點酒。”即使他想說的是,受了那麽重的傷,又沒上藥,還喝酒,不想活了是吧,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他還沒有嫌自己的命太長,活膩了,他才十八啊,大好青春的,他正是跟在獨孤離身旁的南風,而正喝著酒的男子便是小依想要尋找的獨孤離。
獨孤離無視他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從懷裏掏出一隻紫玉簪,拿在手裏細細端詳,仿佛透過它看到了某個倩影,俊美的麵頰勾起一個好看弧度,南風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這主子是怎麽了?自那天晚上受傷回來後,經常時不時拿起玉簪端看,他也學他看了許久,就是看不出什麽花樣來,不會是燒糊塗了吧。心裏隱隱擔心起來,走之前淩主子托付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主子,要他毫發無傷的帶回去,現在,受了重傷不說,且因為沒有上藥隱隱有著發燒的趨勢,勸他回去,他又不肯,現在可怎麽辦?找大夫又怕被發現身上的傷是兵器所傷,真是急死他了。
厲炎站在一邊默不做聲,他身上的傷經過半個多月的修養早已恢複,靈兒給的藥也很好用,傷口漸漸結疤脫落,可此時他冷漠的眼眸也不禁掠過一絲擔憂,若知道主子會受傷,他一定會把藥留著給他用,可現在,時常有一股衝動想去找那個小女孩再要一些,不過理智戰勝了衝動,那個小女孩身後的人也不知信不信得過,若是因為他的不小心泄漏了主子的蹤跡,他萬死也難辭其咎。
獨孤離雖然知道他們的擔憂,可心裏卻不以為意,堂堂男子漢連這點小傷都撐不了,更馮論上戰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