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烙勾了勾唇線,唇角邊的笑痕宛如一朵美麗而危險罌粟,散發出誘惑人心的魔力。
他把臉頰親昵地貼到伊蝶的脖子間,挑釁道:“毒月宮主應當聽聞過京城裏最近的一件大事吧?仇某的小娘子實在太調皮了,如果因此帶給宮主什麽誤會,仇某隻能在此向宮主說聲抱歉。”
唐沐風眉心緊皺,沉默了良久,艱澀地開口問:“你是仇千烙?”
毒月宮雖然鮮少在江湖走動,但並非不問世事。聽聞新科狀元剛剛迎娶了皇帝的義女,而那女子有一對湖泊般的藍眸。
仇千烙眯了眯深邃似寒星的黑眸,語氣狂肆:“正是仇某。”
一旁的毒娘子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蠻橫無理道:“哼,老娘才不管你是誰,伊蝶是老娘中意的兒媳婦,而且她也接受了血月,她已經是毒月宮的女主人。”
仇千烙揚了揚眉毛,目光落在伊蝶的左耳上,妖紅的血月耳釘折射著詭異的紅光。
他的眸子驀然一冷,壓低聲線,寒聲質問:“小野貓,你竟敢接受其他男人的信物?”
心中翻湧起一股盛大的狂怒,難道她真的背叛了他嗎?一想到她對別的男子投懷送抱,濃濃的怒火幾乎把他的理智燃燒成灰燼。
伊蝶在仇千烙的懷中不安地扭動著,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楚楚可憐道:“我不知道那隻耳釘有特殊意義,我隻是很喜歡它而已。”人果然是不能貪心,糊塗中她把自己賣掉了也不知道。
聞言,仇千烙的眼神和緩下來,不甚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秀發,惡劣的語氣中似乎陰含著淡淡的寵溺:“小野貓,你平日不是很古靈精怪的嗎?這次怎麽如此愚笨?”
大手迅速地從伊蝶的耳垂上拿下血月,隨手拋向唐沐風,語氣不容置疑:“毒宮主,小娘子無法消受你的心意,還是請你另送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