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烙捏起她的下巴,直直地看進藍眸的深處,口氣急躁問道:“小野貓,你又在甩什麽脾氣?你不覺得難受嗎?”
她的小手明明燙得宛如通紅的熱鐵,為何還那麽倔強地忍耐不說?
伊蝶添了添幹渴的唇瓣,賭氣道:“你管我難受不難受,反正你就要納妾了,你很快就會嫌我礙眼了。”
她曾經以為,她是不會在乎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然而心底酸酸的**在慢慢發酵,她已經無法假裝作不在意。
仇千烙捏緊她的下巴,冷聲道:“自古以來男人就是三妻四妾,何況當初你答應嫁給我之前,不是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洞房之夜,她提出了該死的假夫妻協定,那不是很好地說明她一點也不在乎他嗎?
伊蝶氣鼓鼓地別過臉,嬌嗔道:“天底下哪裏有女人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夫君?那她一定是個無藥可救的傻瓜!”
她是不是太入戲了?雖然仇千烙隻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但意識中似乎把他當成了貼有她專屬標簽的所有物。是因為眷戀他白天的溫柔與體貼嗎?還是因為他與哥哥一樣的容貌?
仇千烙鬆開她的下巴,嫣紅的肌膚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的手指印。
他皺了皺眉,手指腹輕輕地撫摸過,緩緩地問:“你開始在乎我了嗎?”
他似乎嗅到空氣中彌漫著酸酸的味道,煩躁的心情意外地愉悅起來。
突然,伊蝶沒有預告地撲進他的懷中,雪臂緊緊地抱住精瘦的男性腰身。滾燙的臉蛋心虛地埋到他的衣裳間,靦腆地撒嬌道:“烙,不要納妾,好不好?”
良久,頭頂上飄來壓抑的磁性男聲,冷酷無情地打破了她的甜蜜心情:“不可能。”
伊蝶全身一僵,心髒宛如遭到了千針萬針猛刺,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機械地鬆開雙臂,水汪汪的藍眸痛苦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