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呆住了,直到嘴裏也被他塞了一口雪才凍得直往外吐,嘴裏嘻嘻笑著:“好涼呀。像吃冰一樣。”
顧西辭沒有說話,又從地上抓了幾把咽下去,蓬亂下的發擋住了臉上表情,有幾分頹廢感。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邊吃邊走,漸漸消失在雪夜下。
拐角處,硯十三和丫頭正站在那兒。
“難為他了。竟忍受如此堅苦。”丫頭歎息一聲,為硯十三將披風緊了緊,見她仍是靜靜看著前方不由心裏一個心疼:“花管事,天都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都在外呆了一天身子肯定撐不住。”
她沒有說話,低斂的眸中有一光波動。
用晚膳的時候,狗腿子和顧西辭像是從餓牢裏放出來一樣,拚命扒飯,也不講什麽形不形象了。
“慢點。”硯十三在旁提醒道,淡秀的眉微蹙,不時夾菜給他們倆。
阿牛則看的目瞪口呆,丫頭趕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嗔道:“好阿牛。你看你煮的多好吃。”阿牛一聽,這才紅了臉不在看。
飯吃完後,顧西辭便起身離開,話都不跟她說一句。在外人眼中他似與她在賭氣。隻有她才知道,他又怎真忍心與她生氣呢?
和那夜一樣,他又是等到半夜的時候才悄悄進了她的房間。
聽到他的腳步聲,她心跳驀地加快,緊閉著雙眼假裝睡著。床邊一沉,是他躺了下來。雙手無聲無息摟緊她,唇亦在她後頸處流連親吻著,不知疲倦。吻得她混身瘙癢。
“今天差點一個衝動揍了那個老女人……”他喘息著停下,唇貼在她耳朵上若有若無的吻著:“後來想到你就什麽氣也沒有了。”說完,他無聲笑了。不在說話將她抱得更緊。
直到身後人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慢慢睜開眼,隻是,眼睛好酸好酸。手無聲息的覆蓋到摟住她腰間的手背上,撫著他分明的骨節,用力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