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梧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發現躺在了自己的**,杜亦宣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眸色凝重的看著她。
她心中一驚,難道他發現什麽了?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惶。
“梧兒,你怎麽這樣?”
“怎樣?”心中驚疑不定。
“你知道你躺在帶著水珠的冰冷草地上多危險,你如今不是一個人,好歹要為孩子著想。”杜亦宣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中帶著責備。
綠梧頓悟,他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頓又鬆了一口氣。
她失神的低頭,杜亦宣以為是自己的話重了,急忙抱住了她,溫柔的說:“我隻是擔心你,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這樣的話該如何啟齒?這個時候,她才覺得,她真的好累。
“倘若是兒子,你是否會把杜家的財產傳給他?”她突然問。
“當然。”雖然這樣問的唐突,杜亦宣卻立即應允,“即便是女兒,也是一樣。”
她笑了,真心的笑了,得到他這個答複她的心裏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綠梧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那,傳說中的杜閥財鑰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她問的這樣突然和直接,杜亦宣瞪著眼睛望著她:“你,如何知道?”
“果然是。”她歎息道,“你何必問我怎麽知道?如今我也懶得再說謊,我原本就是拓拔天寧的人,天天做戲的日子太累,如今有了孩子,不如你就將財鑰給我,將來也可以給孩子做個依靠。”
他大步的後退,劇烈的喘息了幾口氣,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拓拔天寧的人?天天做戲?”他揚起了下巴,愣了半晌,陡然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拓拔天寧就是讓你來打聽財鑰的?”
綠梧譏諷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你……”這個打擊對於杜亦宣而言,不可謂不大。想他遊戲花叢多年,從未對哪個女子動情,如今好容易喜歡一個人,她居然是個內奸?還恬不知恥的問他要財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