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房間中的杜亦宣突然猛醒,她如果真的是真心為拓拔天寧,怎麽會這麽坦白的問他財鑰?如果她真的沒有懷孕,這個時候更加應該借著孩子小心試探,或許會有一些線索?她今日的做法豈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這一切的一切太不符合邏輯,太可疑了,不對,這一切都不對。她有些話一定瞞著他,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
他必須搞清楚。
“綠梧——”杜亦宣猛的開了門,拚命的跑了出去,她一定還沒有走遠。
他出了大門,瘋了似的喊著:“綠梧——,綠梧——”嘶聲力竭。
然而,門外,除了迷蒙的雨幕,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子?
他跑到附近的幾條街到處找,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綠梧的名字,每抓到一個像她的背影都翻過來,然而,除了那些路人憤怒的回視,什麽都沒有。
她就這樣消失了,似乎,就這樣永遠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他的人生當中。
“綠梧……”他無力的叫著,聲音已經嘶啞,“綠梧……”
雨水漸大,將男子淋了個透濕,路人不會知道,這個如同落湯雞一般的狼狽男子就是傳說中的佳公子。
家裏的仆從急匆匆的趕出來,好歹找到了他,好說歹說連拉帶拽總算將他帶回了杜府。
這樣大的動靜,一個人全都看在眼裏。
黑影中,那黑衣男子擰著濃眉,心道,好你這個綠梧,居然甘願做棄子?好,別怪我無情。你既自甘墮落,也別怪我不管你了!
綠梧成了棄子,財鑰的事更加吃緊,本來南州財力就不夠,現在侵占的中丘土地並非最富饒的地方,即便掘地三尺也不夠他出兵全國的用度。
“財鑰……”他念著這兩個字,頭頓時覺得有些痛,“究竟在哪裏?”
此時此刻,左丘玉明在西原的書房當中正端詳著那枚黑色的石頭。杜亦宣一直沒有告訴他這石頭是什麽東西,他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