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淩然欲哭無淚,決定以後絕對禁止徒戈怰喝酒,想想,她淪為人肉冰袋的犧牲,簡直令人發指。
徒少爺幾乎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清晨醒來,他還枕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而且還是臉貼著她的肌膚,很令人發悚的那種姿勢!
抽出麻木的腿,蔚淩然一邊在心裏將害人者——拓跋驚宇罵個痛快,一邊苦著臉看著仍沉醉不醒的徒少爺。
很久以後,徒戈怰酒醒了,埋頭若無其事往她身上蹭蹭,然後繼續維持永遠不變的表情,呆呆坐著仰頭望天。
蔚淩然不斷告誡自己吸氣再吸氣,在徒戈怰眼裏,是沒有男女之分的,她沒必要大驚小怪,甚至大動肝火!
真的,如果她對他發火,他一定會用無辜又清澈的眼神看她,到最後,往往弄得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她做錯了,徒少爺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好吧,徒戈怰隻是個孩子,他的一切行為並沒有其他任何意義。
幸好莘默是關她五天禁閉,而日升月沉五個輪回後,蔚淩然又恢複自由了。
蔚淩然走出那間狹窄的陋室,一眼看見陽光下,那個清竹般秀雅的少年靜立在大樹下等她,一地斑駁的光影越發襯得少年身姿挺拔,眼神明亮。
“千潯,你怎麽來了?”蔚淩然微笑,大步走過去,有些逃避似的甩開身後的碧衣男子。
楚千潯輕笑,沉靜的笑容裏有種孤寂難散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單獨歸屬軍事樓,我知道你今天出來,便過來看看。”
“像出獄似的,不過你來,我很高興,對了,有沒有準備好吃的,關在裏麵,都快變餓鬼了……”蔚淩然故意與楚千潯並肩而走,很大聲岔開話題。
楚千潯默默打量她一眼,配合著輕笑,“當然有,走,帶你去看看新居。”
蔚淩然望著眼前獨立的精致房舍,傻眼了,“就是這嗎?”她歡喜扭頭,看向楚千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