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淩然渾身熱血直往上衝,臉在瞬間火燒火熱。
她連忙低下頭,一手擋在自己嘴唇前麵,悄悄發狠地擦那些殘留的酒液,一手輕輕推開徒戈怰,“你、你站遠點,我……熱。”
徒戈怰突然伸出手摸摸自己額頭,又用指腹去撫蔚淩然額頭,然後點點頭,退開幾步,“嗯,熱。”
蔚淩然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下去。
徒少爺啊,她不要活了!
徒戈怰可看不出她的憤怒尷尬,自顧拿起酒瓶,將碧翠的酒液一點點沾在指頭,然後滴滴抹上薄紅撩人的唇,一邊眨著清澈如水的眼眸,一邊伸出舌尖舔呀舔,還不時拿純淨的目光看她緋紅如染的唇。
初嚐他人生裏,從未有過的味道,隻見他時而皺眉,時而迷茫。
他在想,這瓶子裏裝的東西跟他剛才,從她唇邊嚐到的味道怎麽不一樣!
蔚淩然看著他一抹一舔一瞄的動作,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徒戈怰這是在喝酒還是在折磨她啊!
“味道,不好!”徒少爺竟然搖頭,並將指頭上的酒液倏地抹上她的緋色紅唇。
然後,一張妖魅的臉在蔚淩然眼前無限放大,他是打算在她唇邊再嚐酒的滋味呢。
蔚淩然嚇得趕緊往後一仰,堪堪躲開他的靈舌,再也不敢抬頭看他,而直接搶過他手裏的酒瓶,往嘴裏又急又猛地倒,“酒是這樣喝的,這樣喝才有味道。”
說完,衣袖一拭,幹淨擦掉嘴角漫滴的酒液,不給徒戈怰一絲湊近的機會。
徒戈怰皺眉看她半天,想了許久,又望了望酒瓶,“這樣?”
蔚淩然訕笑,勸誘著,“嗯,就是這樣大口大口的喝,才有味道,你試試。”
徒戈怰搖了搖白瓷酒瓶,學著她的樣子,仰起頭,咕嚕咕嚕一通猛灌。
“咳咳……”
徒戈怰猛咳中,眯眼看她,眼神很迷惑,“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