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剛才說有了防火之術就可離開峽穀,怎麽安全出的峽穀?”提問的是楊卓簡,蔚淩然撇撇嘴,懶得費唇舌解釋這種蠢問題。
倒是她旁邊的拓跋驚宇,沉吟了一下,便條理分明說道,“想安全撤出峽穀,很簡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便成,敵人要搶的是糧草,必先動手傷人,隻要他們動手,護糧軍便毀糧草……。”
楊卓簡目瞪口呆望著他,再看莫夫子,卻是捊須點頭,一臉讚賞。
拓跋驚宇淡淡瞄他一眼,繼續說道:“之前在峽穀,所有東西,包括人,都已塗抹了可防火的東西,自然也就不怕火攻了……如此說來,這個雕堡不懼水火…”
“就算不怕火攻,那將馬車什麽都拆了,退敵後怎麽運糧草?還有,那一層層防護為何還要分開擅用長短武器?”繼楊卓簡之後,很多人爭相駁問。
“不是有援軍麽!援軍援軍,既明知授的是運糧軍,怎能不備車馬。”
蔚淩然輕笑,望向頭腦越發的靈光的拓跋驚宇,眼裏閃過一絲讚賞。
“層層防護就是為了對付近身肉搏,每一層武器長度不同,方能有效阻擋突破上一層進攻下一層的漏網之魚。”
蔚淩然躬身,“夫子,我說完了。”不待莫夫子點頭,她自發坐了下來。
莫夫子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卻不繼續對她窮追猛打,暫時饒過她。
窗外有道人影若有所思走遠。
天幕,黑如墨染,星星並不多,稀疏閃耀的也就幾顆,殘月也不亮,朦朦朧朧的,像一盞本就火光溫柔的燈被人罩了一層迷霧輕紗。
一棵很高很大,枝葉相當茂盛的古樹上,有一高一矮的影子坐在樹丫仰頭望天。
據蔚淩然的說法,她要近距離欣賞月亮的美,說不定伸手可以摸到月宮裏嫦娥的衣裙。
與她一樣發呆的自然是玉人徒戈怰了,無論她去哪,徒少爺必不會讓她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