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淩然眉梢一挑,亦沒看盔甲少年,盡管他的外貌足以令萬千少女瘋狂,盡管他高華迫人的氣勢渾然天成,並非刻意,但他的話卻令她心情大大不爽,既然都挑這種眾目睽睽的情形下來了,還說什麽打擾,不是屁話麽。
皇子又怎樣!善戰又如何,姑娘我偏不賣帳!
嘴角無聲抽了抽,她微微垂下眼睫,輕漫道:“堤城是天邦王朝的堤城,殿下是王朝的殿下,您能來——是堤城之幸,百姓之盼,下官之願,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榮耀。”
月白少年似乎聽不出她話裏的嘲諷,眸光閃動,漠漠掃了眼台下聚集的百姓,不帶情緒的說:“哦,既然大家如此期盼,那本王也不好令大家失望,今天就勉為其難在這說兩句。”
一進場直奔高台,擺明了來搶她的權,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大家期盼?
我去,是不是生在皇室的人,個個都練就一身腹黑臉皮厚的特質!
蔚淩然狠狠磨牙,不起波瀾的目光自南宮談驚世豔絕的臉飛掠而過,轉向一旁的銅色麵具上停了停,手下止不住的癢,她很想揭下麵具看看,底下究竟藏著一張怎樣的臉,她很不幸地發現,似乎、也許、或者,南宮談、麵具男與她的掛名丈夫,那個容貌絕世卻短命的寧王殿下,有著某些極度相似的特質,比如自以為是、臉皮厚!
這麽想著,不免挑挑眉,又往麵具男身上看了兩眼,連南宮談對底下說什麽,她都沒仔細聽。
麵具男子感受她的視線,墨玉眼眸悄然流轉,含著幾分不明意味的笑看向她。
蔚淩然呆了呆,這人雖戴著麵具,光露一雙眼睛在外,笑起來,卻連周圍盎然錦繡的景致也立刻羞敗下去,真真是一笑傾城的極品。
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痛感,她自怔楞狀態回神,垂目往下一看,怒氣立刻自清亮眸子騰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