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刺之下,綿軟的指尖卻堅硬如石。
麵具男子眸底冷意凝定,高挺鼻梁幾乎抵上她的,以僅她聽見的聲音低低笑道:“娘子,我知道你想我,但也別這麽急著投懷送抱啊”低笑稍停,目光略略往底下掃了掃,“為夫是很喜歡,就怕你臉皮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害羞。”指尖一掠一扯,銀針便到他手裏,眨眼,化為點點不起眼的粉末灑地,五指化為鐵鉗,牢牢將她指骨套緊。
蔚淩然嬌笑,並不試著從他掌裏抽出手,竟點頭答:“嗯,我是想……你了!”她將話含在舌尖時,腳尖疾如閃電,往人家腿根處狠狠飛踢過去,心想,她讓人將桌子擺成半圓形真是太對了,瞧,位置有了弧度,她才好底下用腿問候人家小弟。
麵具男子將笑意壓於眼底,薄唇湊近她耳邊道:“嗯……,娘子如此熱情,為夫雖心中歡喜,也怕吃不消呢!”說著,兩指探去,準確挾住她鞋頭,半含酥軟在鞋麵上打著圈圈。
蔚淩然刹時從耳根紅到兩頰,幸而紅雲透不過麵具,低垂眼眸飛出衝天火光,心裏又羞又怒,卻微笑道:“既然歡喜,那我不妨再熱烈點。”也不管左腳劍傷未痊愈,狠之又狠就朝底下薄靴踩去。
男子眼角一挑,有意無意瞟了眼她受傷的腳,這回倒不閃不避,任她發狠踩踏,發泄夠了,捏了捏捉住的腳掌,才含笑看她,“娘子再想為夫,也得注意身體啊。”說就說罷,偏偏來句一語雙關的,讓人聽著也不舒暢,一雙眼睛還將她上下來回的瞄呀瞄。
半含淺淺笑意半帶隱隱戲弄的目光,令蔚淩然腦裏立時想起在陵墓裏兩人肢體曖昧交纏的畫麵。
唇角帶著輕諷,眸光變冷,用帶著劍傷的腳踩在薄靴上使勁蹍了又蹍,叫你笑得風月春情叫你得意洋洋重提舊事,我踩、我踩,踩碎你這隻大尾巴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