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城主,你不對底下的人說點什麽嗎?安撫他們惶惶的心,讓他們恢複對朝廷信心,是你的責任……嗯,莫非淩城主能力所限,不能盡城主安民之職?”南宮談語氣淡淡,不待她開口,目光漠然掃來,一副睥睨天下的態勢。
蔚淩然直直看他,不怒反笑,靠,不就是個權二代,在她麵前裝什麽逼,不就是暗示她這代城主之位得位手段不正,想換個人來坐嘛!
姑娘她樂意將印鑒雙手奉上,免得這份責任妨礙她逍遙天下。
南宮談聲音雖小,他的話台上四人卻可清晰入耳,麵具男子垂下眼瞼,不知在想什麽,隻是拉著她的手一直未鬆,坐在南宮談旁邊的拓跋驚宇衝她笑了笑,笑裏有幾分隱隱歉意,表示他也不知七殿下會來這手。
蔚淩然朝他點點頭,也不看南宮談,冷聲說道:“殿下雙目如炬,明察秋毫,淩威不才,雖然當日做這代城主事出有因,但這段日子以來,我發覺自己能力有限,確實對城主之職力有不逮,今日幸得殿下親臨,淩威自當慚愧求去,請殿下另覓良才擔任城主,造福一方百姓,為朝廷安定盡力。”她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從她知曉南宮談身份那一刻起,就已決意立刻棄印求去。
少女朝下麵切切祈盼的百姓望了望,又說,“隻不過,在淩威離任之前,當對百姓兌現之前的承諾,好讓淩威不至成為失信小人,這點……殿下同意吧?”
南宮談盯著她平靜的臉看了一會,方點了點頭,眼底嘲諷之色閃過,輕輕“嗯”了聲,似是諒她翻不出什麽風浪,“淩城主言重,本王聽聞你昔日躬身悉心為百姓,在發生動亂時,為保護印鑒,甚至受了重傷,朝廷自然明白你一片赤誠之心,隻是,你傷重未愈,實該好生休養,朝廷對待有功之臣,一向寬厚,是以,本王特意恩準你卸下城主之職,好安心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