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熹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樣的場景,似輪不到他去說什麽,而皇帝卻似乎需要那女子在身邊,不需要他去插手過問什麽,隻要那女子陪在他身邊便夠了。
“是,老奴告退!”
隨後劉熹便領著身後的太監離去了。
“長孫墨淵,沒事了,沒事了!”安錦瑟抱著長孫墨淵,輕輕拍打著他的肩,“可是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麽?”
長孫墨淵聽著那清寧的聲音,仰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猩紅的眸中倒影著那女子的容顏,想要說出這其中的原因時,月光漸漸西移,當空照著,卻有一種別樣的淒涼。
這卻讓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長孫墨淵又陷入了瘋狂的境地,他一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安錦瑟,仰天長嘯,吼叫著,那樣悲涼的聲音極盡支離破碎,刺激著人的耳膜,扯得人心髒生疼,好似聽到這樣嘶吼聲的人,心髒都似在哭泣一般。
白衣在夜空中飛亂如蝶,淒冷的月光將長孫墨淵的臉映照得忽暗忽明,側麵被烏發覆蓋著,鳳眸猩紅,這樣的他像極了從阿鼻地獄爬出來的惡修羅般。
他一聲一聲嘶吼著,在後花園中回蕩著。
“長孫墨淵——”安錦瑟撐起來,雙手撐著,剛才他那麽一推,她還真的有些吃不消,她扶著鳳凰樹,看向一旁的長孫墨淵,“長孫墨淵,不要這樣,我過來陪著你,好麽?”
長孫墨淵沒有理會,隻是靜靜地站在遠處,緊握的雙拳向天舉起,顫抖著,仰頭睜著眼睛看著天際。
看著皎潔淒冷的月光,他的眼猩紅如血。
“長孫墨淵?!”安錦瑟輕聲喚道,像是在試探般。
在聽到那聲音以後,長孫墨淵回頭,雙目仍舊猩紅,緊緊地盯著安錦瑟,那種眼神,像極了地獄的惡修羅,想要將人一口吃掉般。
他移步向安錦瑟走去,而地上卻留下了深深的印子,他靠近她,眼神冰冷,鳳眸中再也沒有一絲的光亮,全然一片如鮮血般猩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的眼神那樣的空洞,黑黝黝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