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水涼,別玩兒了。”君雨榭輕輕地喚著,天下卻有一種想要昏倒的衝動。
“神樂”,這俗不可耐的名字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這一世給自己取名之人的文化涵養真心不如大安君上啊。天下天下,睥睨天下,君天下,這名字,甚好。
雖然不滿,但還是依她所言地站起了身。
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感覺有些無奈。
隻不過是一睜開眼睛就聽見這女人無理地叫喚自己,就順口說了一句吾名天下。
隻不過是在**躺了太久,想下地活動活動,轉身卻看見她捂住小嘴卻依然不住驚呼的好笑模樣。
——我的大君,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折騰人了。
好吧,承認不該這樣捉弄於她,自己能如此穩當地下地她也是功不可沒。
據那個叫晴濯的丫頭說述,洗澡,喂食,按摩,還有抱自己去曬太陽。都是她親力親為。
無論多麽疲憊,即使自己一直沉睡,她每晚都會來床邊,哼著那小調,就像對待一般正常的小孩那樣,寵溺地哄著自己入睡。自己雖然睜不開眼,那歌謠卻像是溫潤的的甘泉滋潤著神功的乏味。
更何況她還是自己這一世應該稱呼為母親地女人。就暫且原諒她的無理吧。
天下甩甩手,自顧自地走在前麵。
君雨榭看著天下小小的身影,喜憂參半。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舉手投足間的教養顯而易見。
她很挑剔,雖然不曾表示過什麽,但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忍耐。這種忍耐甚至表現在各個方麵,讓自己和晴濯不自覺的誠惶誠恐。
除了開始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的那句“吾名天下”,她到現在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君雨榭以一個母親特有的敏感意識到,她並不是不會,而是不想。
“神樂,叫娘——娘——”這樣的事情,隻做了一次就再沒有勇氣嚐試第二次。視線高高俯視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她身上,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