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陷入了一個微冷的懷抱。蛇妖從來都不是溫暖的聲音。但是任淺淺在這個懷抱裏卻覺得溫暖。
可以感覺到那個人的心情,強烈的思戀緩緩的透過衣衫傳遞了過來。
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心就能更接近了吧。
伸出手冷冷的架在傾城的手臂上,任淺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是不是我太溫柔了,所以你得意忘形了?”
傾城的手臂一僵,尷尬的俯瞰下去:“淺淺,我隻是——”
任淺淺仰起頭,單手扯住他的頭發,漆黑的雙眸像一汪湖水,警告的看著他:“懲戒還沒有結束,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所以收起你的那份心思,不可以想我,知道嗎!”
傾城緩緩的扯起嘴角,苦澀的笑:“連想你都不可以嗎?真殘忍。”
淺淺,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可以再次對我打開心扉。我覺得自己明明離你那麽近那麽近,為何你卻總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我們彼此——不可以。
任淺淺收緊了手,傾城的長發在她手裏如綿軟的綢緞一般團成團,傾城被扯的有點疼。
任淺淺仰著頭看她,這個姿勢非常的惑人,傾城卻不敢俯身去吻那雙櫻花一般柔軟的唇。
因為他知道……
“傾莫,傾離,你知道為什麽我要給孩子起這個名字嗎?”
傾城的心刺痛了一下。
傾莫、傾離、是啊,為什麽要起這樣的名字。莫離莫離,那個名字就像是詛咒一樣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最初知道的時候,他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說不生氣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任淺淺非這麽做不可。
要想跨越這個鴻溝,需要的不是忘記,而是狠狠的接受。
西海白狐王,那個男人縱使沒有真正的占有過她的感情,也在她生命裏綻放了不能磨滅的光輝。
所以他接受了,他接受那個男人對任淺淺所做的一切,也接受這兩個孩子要延續著她對那個男人的思念一直停留到她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