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這玄光寶鏡是麒麟山流火門的傳世異寶,出了掌門之外手都不能看見。你這樣說,不是再為難我妹妹!”
上官雲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盛怒,猶如地底流動的岩漿,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的怒火爆發出來。上官弦墨的計較弦葉又怎能不知,泠泠一笑,淡漠的道。
“既然無法得到玄光寶鏡,那麽我娘親到底有沒有罪還是未知之數,更何況此時娘親的神智也不清了,那麽暫且住在我的院子裏,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再說。”
弦葉的眼中就猶如古井一般幽深,看不出悲喜,但是周身散發著的強烈的威壓讓上官隧無法忽視。他擔心若是自己此時不同意弦葉必然會將事情捅了出去,到時候難堪的反而是自己。
“今個兒太師府有宴,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準備!”
看著樣子算是同意了。弦葉也不多話,拉著上官雲澈轉身就走。
“爹爹,你怎麽就這樣放她走了?”
上官弦墨看著弦葉兀自離開的背影,不由得跺腳,撅著嘴完全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氣,然而她忽略了,此時上官隧鐵青的臉色。
“閉嘴!還不快滾進去換裝!”……
夜,深沉。月,如勾。星,粲然。人間的燈光將一切掩蓋,猶如白晝。
太師府後花園,各家各戶的小姐們嬉笑著將帝都最有趣的消息互相交流著。上官弦葉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了角落,垂著頭安靜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聖子陛下駕到。”
隨著聲音起落,一切變得安靜,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走進來的月白色蟒紋錦袍的男子身上,他至始至終都溫和的笑著,卻有一種不能忽視的高貴優雅。
所有的富家小姐們的流露出了一種向往和愛慕的眼神。
然而冉君讓習以為常的忽視了這些想自己投來的暗示的眼神,眼光一掃看到了角落的弦葉,微笑的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