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拉攏人心之舉,實則能夠讓諸位王爺回京,對聿蘭容,他們已經是感激涕零,所以哪怕明知隻是形式,眾人還是紛紛出席,是以自清早起,整個蘭王府便陷入了一片熱鬧喧嘩當中。
的確是熱鬧喧嘩,倒也沒有什麽不好,可也不知怎的,衛楚蕪卻隱隱的有些煩躁。
頭痛,身子也隱隱有些不適,總覺得似是哪處在痛,好像是有螞蟻在啃噬,卻又著實說不清楚到底是何處。
是以臉色不怎麽好,坐在妝鏡前,望著鏡子裏依稀露出的畫兒的輪廓,她蹙了蹙眉頭:“晚宴何時開口?”
“得酉時三刻呢,公主,您的臉色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適?”瞧出了她的異樣,畫兒憂心的問了一句。
衛楚蕪才點了點頭:“先別梳妝了,我難受的很,想去躺會兒。”
畫兒聞言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東西,遂轉身進了裏屋去收拾好床鋪,方才扶著衛楚蕪上了床榻。
衛楚蕪卻並不安生,躺在那裏,身上的難過依舊。
今兒個才月中,是十三還是十四來著,例假還有好幾日,怎生的會這樣的難受?
“畫兒說你身子不適,哪裏不適?”迷迷蒙蒙間,她似乎聽到了聿蘭容的聲音,方睜開眼來,入目的果然是那張俊臉近在咫尺,她下意識的伸長了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頸。
“難受,不知道哪裏痛。”許是因為身子不適的緣故,此時的她雖臉色蒼白,但是眼角眉梢間卻隱隱帶著嬌`媚之意,尤其是不經意拖長的尾音,更是旖旎無限。
聿蘭容一個沒忍住,便翻身上了床榻,雙臂一緊,便將她整個人擁在了懷中:“我陪著你,睡會兒罷,睡著了便不痛了。”
他的聲音低沉,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畔,直教人安心,遂蜷了蜷身子,往他的懷中便湊了過去。
頭埋在他的胸前,所以全然沒有注意到他溫和的聲線之下,緊鎖的眉頭,反而聞著那熟悉的氣息,漸漸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