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蘭容的神色稍稍顫了一下,在她的疏離神色當中,他竟不知該如何的開口。
握了握拳,而後道:“不要問那麽多了,先進去歇著吧。”
衛楚蕪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不對,一定有什麽事,無論是事情的意外還是他的神情,分明告訴她有事發生。
她四下環顧了一下,腦海裏有什麽閃過,而後,忽然一把就抓住了聿蘭容的衣襟:“畫兒呢?”
從一進門就沒有瞧見她,照理說,若是得知了衛楚蕪被放出來的消息,那丫頭一定是第一個跑出來,可是不但沒有,甚至到如今也沒瞧見。
衛楚蕪的心裏,升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畫兒她……”望著她驚慌的神色,聿蘭容的眸色沉了沉,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直到衣領上的力道重了又重,他才凝了凝神。
“她承認是她想殺上官娉婷,連累了你,如今畏罪自刎了。”
“咣當--”
似乎有什麽轟然倒地,衛楚蕪呆愣的站在那裏,耳邊是一陣的轟鳴,畏罪自刎……畏罪自刎……
“怎麽會?”
“抱歉蕪兒,我不能讓上官謙抓住不放,隻能找個人出來讓他泄憤,我又舍不得你,所以最終隻能犧牲了畫兒,她是你的陪嫁丫頭,能夠為你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沉聲的解釋著,一字一頓,衛楚蕪聽得清楚,然她卻寧願自己什麽都聽不到。
“死得其所?所以說,在你的眼中,她的命便不是命,為了給上官謙一個交代,所以就讓畫兒枉死?”
一字一頓都是咬著牙出口的,被事情的始末刺激的有些發顫,衛楚蕪踉蹌了兩步,沒有站穩,整個人就栽了下去,聿蘭容想要去拉已經來不及,眼見著她倒地,他忙上前去攙扶。
“蕪兒,你怎麽樣?”
手卻被一點一點的掰開,衛楚蕪坐在那裏,目光直愣,亦不知落到了什麽地方,腦海裏隻有畫兒的音容笑貌,似在眼前,卻原來已經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