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現在最不關心的事情,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怪事,已經讓我成為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對我這樣飽經磨難,受盡迫害的人來說,死亡又算得了什麽呢?”
“的確,最近發生的這些怪事讓你慘遭不幸,痛不欲生。意外的巧合讓你來到了這個以好客著名的海岸,但你卻一上岸就立刻被逮捕,並被指控為了一個殺人犯。第一眼映入你眼簾的居然是你朋友的屍體——沒人能夠解釋他是如何被殺害的,而且屍體還被這個殺人的惡魔放在了你的必經之路上。”
柯文先生在說著這番話時,雖然我因舊事重提備感痛苦,但我也十分驚訝,他似乎十分清楚我的事。我想當時我一定表現得十分震驚,因為柯文先生急忙說道:“你病倒以後,你身上的所有文書都被上繳到了我這裏,我仔細地檢查了它們,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些線索,以便給你的親屬寫信告知你的不幸遭遇和病情。我發現了幾封信件,其中一封從開頭看來,似乎是你父親寫來的。我立刻就寫了一封信寄到了日內瓦,而從我寄信那天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但你的身體還沒有康複,就連現在還在發抖,你的身體恐怕無法接受任何情緒波動。”
“這個懸念要比最可怕的噩耗更讓我痛苦千倍。告訴我現在又發生了什麽新的死亡事件?我又要為誰的死去而悲慟?”
“你的家人都很好,”柯文溫柔地說道。“有一位朋友來這裏看你了。”
我不知腦子裏為什麽會突然閃現出這個念頭,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是那個凶手來這裏嘲笑我的不幸,他想通過克萊瓦爾的死來嘲弄我,以此來逼我就範。我用手蒙住眼睛,痛苦地哀號道:“上帝啊!把他帶走!我不能見他,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放他進來!”
柯文先生十分困惑地打量著我,我這樣大呼小叫禁不住讓他懷疑我是有罪的。他非常嚴肅地說道:“年輕人,我本以為令尊的到來會讓你高興,沒想到卻引起你這麽強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