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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銳想離家出走,思量了一番後才發現,自己出了家門竟然無處可去。這種事實讓他心中無限寥落,最後偷偷回到了自己在擎蒼院裏的書房。
這間“我坐軒”是父親親自布置的,裏麵的一點一滴都來自父親的手筆。他撫摸著父親熟悉的字跡,覺得自己不但沒有父親的才華,甚至連父親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至少,父親去世時來吊唁的眾多叔伯他還是記得的。接踵而至的人群讓他跪了一天一夜都沒辦法起來,低著頭跪在那的他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世伯哭暈在靈堂上,給當年懵懂的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如果現在他死在這裏,除了叔叔、嬸母、弟弟和奶奶,又有誰會為他留一滴眼淚呢?
蒼舒蒼衣也許會吧?也許還有江婆子?
莫名其妙陷入了自怨自艾中的憂愁少年,就這麽站在父親的屏風前,泣不成聲。
直到他聽到了外麵傳來了花嬤嬤的聲音。
他第一反應是花嬤嬤帶著人來搜他了。所以他迅速的躲到了屏風的後麵。屋子裏沒有任何一處地方可以掩蓋他“威武”的身軀。
再然後,花嬤嬤和奶奶也進來了。
‘這府裏,還有奶奶需要避諱的人嗎?’大概是出於這樣的想法,他沒有吭聲。而是好奇的等著到底來的是什麽人。
接下來發展的一切,讓他恍如五雷轟頂。
“銳兒?”
“銳少爺?”
“奶奶,是騙人的對嗎?你早發現我了,你想把我嚇出來才亂說的對不對?”李銳兩眼含淚,“我從小是嬸母一手帶大,舉凡吃的用的無一不是府裏最好的,我住的院子比錦繡院的正院還大,丫頭仆從規格超出李銘一倍……嬸母不是這樣的人。嬸母,嬸母她……”
顧卿神色複雜地看著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的李銳,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