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輪咬咬牙道,“老子自修道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在老子嘴裏搶食,還搶得叫老子這麽憋屈!”
玄青深有同感,鼎鼎大名的天輪上神,一向隻有他去打劫別人,哪裏能叫別人打劫他?這回的事情就是這樣,可憐他好容易看見一塊璞玉,天輪卻非要來搶。
想了想又道,說起來這本來是他徒弟他徒弟他徒弟。
可是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天輪這不講理的他又打不過?除非?
玄青嘿嘿冷笑幾聲,實在不行他糾集徒子徒孫打這老小子一記悶棍。
越想越覺得好,玄青心裏舒坦了。
他舒坦了,天輪可沒那麽容易舒坦。
想他堂堂上神,徒子徒孫遍布仙凡兩界,若是叫徒子徒孫們知道他被一個凡人的一滴血吞噬了,那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哪怕是一縷神識也不行……
這麽想著,天輪僵持著不肯動,隻能由著公孫婉兒的心脈越來越衰弱下去。
外麵的時間已經到了早晨,春桃眼看公孫婉兒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雖然公孫婉兒睡夢中很安靜,也不會傷心難過。
可春桃還是不敢叫公孫婉兒睡得太久,小姐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再這麽下去,餓出個好歹來,她春桃可擔待不起。
於是她估摸著時間,親自進去叫公孫婉兒起床。叫了幾聲,公孫婉兒沒有應。
又叫了幾聲,她撩開床幔去看,隻一眼,春桃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她顫顫巍巍的大聲道,“請府醫過來,快請府醫過來。”
卻是**的公孫婉兒氣息衰弱,七竅流血了。
老夫人這日也病著,自太老爺公孫炎去後,老夫人便沒能再下床。先是因著悲傷過度昏厥不醒,醒來後腿又受了涼,腿疾犯了。
所以清風院這裏的動靜,隻得驚動了謝氏。也就是公孫婉兒三年前過門的繼母,她幾乎是和府醫同時過來的,看樣子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