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正袁星抬起頭,雙眯成一條縫隙的眼睛直視著長榻上的皇帝,聲音平靜的道:“請陛下恕罪,臣隻是希望陛下長生而已。”
皇帝心裏動了下,但依然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
“噢?你所說的長生是什麽?”
宋清玉目送著抬著安王的擔架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他心裏暗自驚歎,真是今非昔比,誰能想到曾經皇帝破格親封的一個小小的譽繕,如今竟然能把個囂張不已的安王折磨的死去活來,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傷痕?
他偷眼看了看那個眸光幽冷的女子,此刻也正目送著安王的擔架消失的方向,那眸子裏他隻看到幽冷深潭,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不免有些膽寒,他想他們以後共事的機會會很多的,他走到她身邊,輕聲的道:“李統領,你說他死不了吧?”
李姝彎起一麵唇角,“死是死不了,但,他的疼將會伴隨著他後半生了呢!”
宋清玉大了冷顫,暗自佩服她好手段。
禦書房伺候的小侍到得二人身前,躬身道:“二位大人,太子傳您二位去禦書房。”
李姝對宋清玉點了下頭,二人向禦書房而去。
青木的天牢和禦書房相隔有些遠,需要通過長長的甬道走半個時辰才能到得禦書房。
知書如今幾乎儼然成了大總管,看見李姝和宋清玉來,立即躬身請二人進了去,才關上房門。
墨子徹從奏折堆裏走了出來,坐在旁邊的一個長案後才道:“都免禮吧,過來坐下。”
李姝和宋清玉還是把禮數走完才坐在了對麵的長案後。
待內侍把水給幾人放在了邊上,墨子徹才對宋清玉道:“把安王釋放了?”
宋清玉臉色一正:“回殿下,已經釋放了,不過……”
李姝立即接過宋清玉猶豫的停頓在那裏的話道:“請太子恕罪,微臣在安王走前討回了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