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僅僅錯看了這金簪,嬤嬤我倒不會這麽計較,隻是半個時辰前,洛衣可就在我麵前幫我幹活,直到一刻前才回房,她又怎麽能被你撞見?難道這光天化日見了鬼了不成?”張嬤嬤厲聲訓斥道。
聽到這,彩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不介意你們之間耍點小手段,畢竟蠢貨在這宮中死的更快,但是你錯就錯在膽敢欺瞞於我,竟然妄想讓我給你當槍使,嬤嬤我若是不罰你,豈不是人人都要騎在我的脖子上來!還等什麽,還不給我打!”張嬤嬤顯然沒有那麽好的耐性,大手一揮,幾名太監便揮起了刑杖!
一棍棍重重打在彩鈴的腰間,苦苦哀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靜安院,隻是在宮中,卻從來不會少了這樣的聲音,更不會少了冤魂!
張嬤嬤看了看秋菊,正了正頭上的發簪:“既然這簪子是從秋菊**搜出來的,那也就賞她二十大板好了!”
秋菊聞言瞬間臉色一白,緊緊抓著張嬤嬤的衣袖:“嬤嬤,這真的不是奴婢所偷,肯定是有人嫁禍於奴婢,嬤嬤饒命啊!”
“你是不是清白沒人會深究,這裏是宮中,講究個人贓並獲,如今這簪子在你**搜出,我不罰你,那我罰誰?”張嬤嬤反問道。
等到秋菊受著板子的時候,張嬤嬤再次說道:“就算嬤嬤我信你,你也隻能怪自己倒黴,所以以後你們都給我學聰明點!”
說到這,張嬤嬤讚賞的看了楚洛衣一眼,沒有多言。
其實楚洛衣知道,張嬤嬤一定知道這簪子是自己放在了秋菊那裏,隻是她肯配合著自己唱這一出戲,可絕不是因為兩個雞蛋那麽簡單。
在這宮中,凡事講究一個平衡,雖然張嬤嬤並非弄權者,可她卻知道彩鈴是周公公的人。
如今王直手下兩大宦官,周公公和夏公公分庭抗爭,張嬤嬤若是隻打了彩鈴,必然讓周公公顏麵掃地,平白得罪了人。